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土豆代收【辉煌60年】难忘母亲的兵团岁月

字号+ 作者:围场土豆批发网 来源:网络整理 2016-04-11 11:17

今年45岁的向阳,能扛起三箱15公斤重的货物小跑一百米,力量完胜小伙子,她说这都是在兵团的生活给她的赠予。

今年45岁的向阳,能扛起三箱15公斤重的货物小跑一百米,力量完胜小伙子,她说这都是在兵团的生活给她的赠予。

生在阿克苏、长在阿克苏,这个上海支边青年的后代,从她的父母那一代人身上,学会了那个时代人才有的坚韧,正如她当下的创业之路,走得虽然磕磕绊绊,但她坚信前路会更好。

每当说起知青、兵团……向阳的思绪总是会回到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中,这也成为她难以忘怀的记忆。

母亲赴疆支边

1970年,我出生在阿克苏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一师的一个团场,我的母亲是到新疆支边的上海知青。

母亲曾经告诉我,1963年至1966年,约十万上海知青赴疆支援建设,如此浩荡的大军前来新疆支边,是因为那几年招收知识青年时,有关部门都会放映一部名为《军垦战歌》的电影,把新疆描绘得处处赛江南。母亲当时被影片中的美景所吸引,报名去新疆。

1963年,上海知青主要去农一师,母亲也不例外。于是,农一师一度成了新疆的代名词,以至于很多上海知青点名要去农一师。

当母亲踏上西行列车,经过十多天的颠簸到达农一师时,展现在他们面前的却是大漠的荒凉和贫瘠,母亲也体会到“西出玉门关,两眼泪不干”的含义。

莽莽戈壁滩上那些大小不一、房顶长满杂草的地窝子、几间土坯垒起来的泥房子、几条蜿蜒四射但尘土像面粉一样能淹没脚脖的土路,这些与母亲想象中由整齐的营房、飘扬的军旗、嘹亮的军号声构成的军旅生活完全不是一回事。

大家抱头痛哭,有人想回上海,却连跑都不知道往哪儿跑。经过几天的短暂休整,母亲他们很快就编入班,接受“准军事化”管理和农业劳动。

1964年,王震将军先后两次到农一师,了解知青们的安置情况和困难,要上海知青学习老同志艰苦奋斗、不怕牺牲的精神,树立扎根塔里木,建设塔里木的信心。

当时,农一师处于艰苦创业时期,大多数职工吃的主要是粗粮,而连长为了照顾知青们的生活,让所有机关人员多吃粗粮,让知青们多吃些细粮;让老同志住地窝子,知青们住平房。为了活跃文化生活,农一师还成立了越剧团,以慰藉上海知青们的思乡之情。

垦荒“战天斗地”

母亲说,开荒的日子是“两个月亮一个太阳”,每天早晨顶着月亮上工,晚上又顶着月亮下工,在戈壁滩上开荒种地。

农场里的生产突击活动特别多,有时凌晨两点,母亲和其他知青被人从梦中叫醒。穿上大棉袄,肩扛坎土曼,他们到田间地头干活,干累了,倒头就睡。到天亮,肚子饿得直叫,大家去吃早饭。那个时候,早饭是萝卜片汤,中饭是萝卜丝,晚饭是萝卜泥,一天三顿都是“萝卜饭”,因为那时新疆冬天没有其他青菜。

至于坎土曼这样的“新式”工具,知青们刚开始还不太会用,有些人手上还磨出老茧,但知青们仍对此工具“乐此不疲”,因为在当时的纪录片《军垦战歌》里有这么一句赞颂坎土曼的“名言”:“拿住,年轻人,这是改造大自然的武器,当然也就是革命的武器。”

新疆雨量很少,农业生产必须引用高山雪水灌溉,修水库、挖大渠、排盐碱,是每年冬天“农闲”季节最艰巨的任务。无法种植农作物的大面积盐碱荒滩,需要用水把土壤洗淡才能在上面种植农作物,知青们每天肩扛手提大罐小罐二三十次,连续洗灌六七十天才能将盐碱荒滩变成“绿洲”,这些场景在《军垦战歌》里也有表现。

随后,母亲和父亲相识,两张单人床一拼,就结婚了。婚后不久,他们住进了自己搭建的土坯房。

由于当时粮食紧张,大家都处于半饥饿状态。母亲那会儿用流行日用品、衣服等换食物。比如,一件毛衣可以换5个玉米。过年过节,才能杀猪宰羊,人们肚子里才能有点油水。家家户户用肉末炼油,炒菜时,用白纱布裹一层油抹一抹锅底就开始炒。

那时,我们最喜欢的还是夏天,新疆蔬菜瓜果陆续下来了,西红柿、黄瓜、西瓜……大家端着盆,拿着桶,吃个肚儿圆。

那会买东西要票,一天吃的限量。我记得那时早上喝面糊糊,中午把剩菜热热吃。上学后,中午打饭是每天最开心的时候,围场土豆经纪人,一个八七面粉大馒头,一份烧土豆,吃着可香了。天南地北难舍兵团情初中毕业后,我就工作了。没几年,我结婚了。1995年,我决定扔掉铁饭碗,下海经商。在我的劝说下,母亲把家里仅有的3000元给我,我发誓年底连本带利归还。

因为自小在兵团养成吃苦耐劳、坚韧不拔的性格,我在商贸城做食品批发,一人挑起所有重担。零下十几摄氏度的冬天,我裹得严严实实,骑着三轮车送货,浑身上下就露两眼睛,哈气将眼睫毛冻成冰碴。

生意越来越好,我不仅当年年底归还了母亲3000元借款,还于2000年在上海买了一幢别墅。其间我和母亲多次回到上海,但每次回去都无比想念新疆、想念兵团,想念小时候大院里各族孩子开心地玩耍,少数民族大婶大叔做的味道鲜美的羊肉汤饭、馓子和粉汤。

从上世纪九十年代起,余名新疆上海知青开始陆续退休并回上海定居,但其中又有很多人重新回到了新疆。

我的母亲也是如此,虽说在上海住得好好的,但她很多时候却闹着要回新疆,回兵团。我想,母亲的举动用著名诗人艾青笔下的一句诗句可以准确地诠释: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?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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